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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golas/Thranduil】婚礼

 @进击的植物君 婊贝!给你!!

关爱剪刀手人人有责

 

莱戈拉斯穿上他最华丽的衣服。这远比他去白城的时候更为隆重。

秘银额冠绞丝成藤蔓与百花编织的造型,他两边食指和拇指慢慢向中间收拢,碰到这个然后微微收紧手指上移,额冠受到一点细微的阻力,接着在他施力的过程中挣脱了这些阻力,有一个小的上升,他平稳地捧起这个额冠,将它戴在自己头上。让一缕缕梳好的金发像融金瀑布涌出来,从胸口到后背平坦地勾勒出成年精灵结实的身体。他还因为年龄而稍显稚嫩,但轮廓都已经具备了。

“今天结婚,ada会喜欢我的样子吗……”

镜子里的精灵面色温和,他试图笑起来,但总是找不到最合适的角度。

他回头去翻抽屉里过去Thranduil给他画的像,那里面有些他笑起来的样子。

父亲的手指修长,指骨明显,手背光滑,偶尔随着手臂转动会露出一截手腕,他曾抱着父亲的手指仔细看过,国王掌心里有经年累月握剑形成的茧子,指腹也有,食指和中指指尖茧子十分明显。他曾经握着国王的手腕在国王指尖亲吻啃咬,换来国王的笑声。

他父亲当时根本没想过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去啃咬那些薄茧和亲吻,只以为是儿子的恶作剧。父亲的笑声低沉又温柔,有些被逗乐的笑意。

他为了这样的小动作乐此不疲,又像是甜蜜又像是悲意。Thranduil展开五指弹到他鼻梁和脸上,透明的淡色指甲轮流轻磕到他鼻尖,像揉弄一只小动物。

但他已经长大了。

Legolas从抽屉里抽出画轴展开,抚摸过纸张,特殊工艺编织成的布艺纸张经久不会褪色,Thranduil几百年前画时的动作也鲜明地刻印在他脑海里。他记得Thranduil站在窗前,他回头将野玫瑰扔到国王窗前,佯装不经意地喊。

“父亲,今年第一束野玫瑰开了。”

Thranduil笑得漫不经心,他不在意这些小玩意所代表的旖旎心思,甚至曾几千年都忽视了别的精灵的隐秘信笺。国王小心避开刺将玫瑰拿起来,手指拨弄着花瓣细心观察它开放的情况。

“上来,Legolas。”他对窗户下面的王子招招手,把玫瑰顺手放到一边的桌上,侍女走过来将花朵拿下去,修剪好刺准备插进国王卧室里的花瓶。

Legolas直接抓住藤蔓几个翻身起落爬上二楼,对上父亲不赞成的眼神,一步跃进窗台里。

国王将身边的画架展示给他看。撒有香料的墨水渗进布里,每一笔勾勒都是精准又随意,非有经年的注视刻在记忆里才能画出这样的笔迹。

王子小心地走过去,手指碰在画布边缘上,画上的精灵是他。他转身直接搂住父亲的腰,那个紧急止住佯装擦过唇角只以脸颊为目的湿润的吻本应印在那双勾起的薄唇上。Thranduil嘴角勾起的弧度刚好让他情不自禁,所以那个脸颊上的吻才如此腥浓。

王子后退了一步拉开合适的距离,国王拍拍他的肩膀不以为意。

“好看吗?

“好看。”他心里生出些别样的念头,兴许父亲对他也有些多余的关注。

这样的妄念生根便会蓬勃,就如现在萌芽于过往。

他看着父亲,如果Thranduil发觉的话,这才是他几百年来最常见的样子。远远地看着,他天生就被赋予了亲近的特权,却永远也无法叫出一句“Thranduil”。

王子细细观察完卷轴上的笑容,转身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表情,用上了手指,最终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弧度,只要不深究这笑容就既亲切又温柔。

王子去勾椅背上的白袍,他失手了。Legolas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将这些颤抖的手指捋顺了,又去抓那件衣服。他用力过大,把椅子拽倒了。

他的ada会发笑的。

Thranduil笑起来的样子像是漫山遍野的花都迎来了春天。紫红色的花汁染红草茎,花朵们在次第开放,浆果们慢慢养大肚皮。他很少垂下眼,抑或该说王子很少从更高的位置看到国王垂下的眼,睫毛会铺盖下去,高挺的鼻梁滑过叶片间抖落的阳光。

王子蹲下去将长袍抓起来,抖平了穿好。他没让任何侍从服侍,自己站在卧室里换好礼服。他扭上细小的暗扣和绸带,随着他走动的步伐,上面绣着的纹饰会闪闪发光。

他很少穿这样华丽的衣服,国王没强迫他穿上该符合自己地位的衣服,让他逃过很多舞会和应尽的职责。但Legolas从未在关键场合让他父亲丢人过,今天这样的场合,他绝对不能缺席。因为这与他有重大干系啊。

王子手掌贴着喉咙处的领子,抚平了从脖颈到胸腹的白衣,不让它有一丝皱褶。接着他定了定神,走到旁边去取他的弓箭。

这把弓的弓弦是掺杂有他父亲的头发,岁月积累出的祝福透过这些柔软的金发而保护着王子。他低头避开了弓,转而去拿箭。

王子拿了两次才拿起一支箭,他回身用箭去将地上那件轻薄的丝质外套挑起来。这是国王喜欢的质地,Thranduil卧室里的寝具也是同样的布料,柔软顺滑,贴着皮肤的地方就像水流。那些深绿色袖金百合和欧百里香以及众多花草的床单和被罩很趁他父亲,凸显出他皮肤的颜色,还有因为伸展开双臂而凹陷的锁骨窝。

王子松手,箭矢掉下去,他把外套披在身上。

他套上戒指,拿起桌子上的那些饰物,无一不是他精心挑选为了更符合他父亲口味的珠宝样式,他不肯放过一个小细节,连珠宝彼此映衬出的光芒都考虑到了。

王子终于对着镜子装扮好自己,他看起来像发着光,腰带上面挂着一片银色和白宝石做好的装饰,搭在他胯骨到大腿的一片三角形。

他对着镜子露出自己最完美的笑容,调整了角度到最合适的位置。他决心垂下眼睛不与任何人对视。那看起来像蓝色荒漠,或是无尽的深渊,而他决不能破坏他ada的婚礼,如果Thranduil因为今天而高兴,那他必须做那个为了让父亲高兴而扫除一切阻碍的精灵。

他反复默念了几遍,直到自己也相信了他为今天而高兴的暗示。他胸口疼,怀疑衣服里是不是藏了什么渣滓,但他不能检查了,时间快到了,而检查会让他衣服不平整。他不能允许一点变数阻碍他父亲今天的快乐。

他推开门。

走廊里有人在说话。他们看到Legolas之后停了下来,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茫然地看了两眼,拨开人群继续往前走。

“您看起来就像今天您才是结婚的一方。您的衣服华美又漂亮。”

他模模糊糊听到了这样的赞美,对对方致以笑意。这样的赞美是多么令人欢愉。他胸口衣服里面的渣滓好像更多了,摩擦得他胸口生疼,他因为垂着眼很容易看到,他胸口没有血迹。这就好。

王子走过人群,走出大门,短桥,森林里新鲜的浆果和鲜花都摇曳着,为它们国王的开心而单纯地喜悦。他此刻是多么羡慕它们啊。

王子继续走过森林里那条小路,直到来到林间空地。他垂眼只能盯着眼前不远的距离,有人拽住了他的胳膊。

“您怎么才来啊,国王找了您老半天了,”是Felon说,“这会儿正礼都要开始了。”

王子点点头,示意他松开自己的胳膊。

“新王后也找了您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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