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苍雪 你们仓鼠太太说要画糖,不许抵赖,不许拖延,立此为证。
总之都怪仓鼠鼠。没有交流就没有深入。
PG13
笔力不够果然还是没有完全表达出来那种感觉啊……
Freetalk:bucky那句话我觉得他是不会醒着说的,他是一个把什么都埋在心里的,煎熬和痛苦他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在某种放松的时候,也许梦里他会担忧。
我个人认为那不是他的罪,但是法律的评判从不能完全独立于舆论和政治,何况bucky自己内心认为那是自己的罪。
美队熬夜在看的是相关文件和法律,他想为bucky能挣得一个合理的审判。
大概想表现的其实是前路漫漫无法看清,过往的路走过无法回去,世界都是黑暗的,只有手边的一盏将灭未灭的灯,身边靠着睡去的这个人。
Summary: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还没有确定关系,Barnes解除了脑部暗示回到美国,他住在steve家里,一起等待审判。但有些什么好像已经悄悄变了。
纽约到了下半夜。
夜深人静。
木板嘎吱作响。心里想着那块地板一直忘了修,Steve抬起头。
人站在门口,月色把他的影子拉长了,直到溶入Steve脚下这一片暖黄色的灯光里,被稀释了。
“嗨。”他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
“睡不着吗?”
Bucky耸了耸肩,好像这代表了他的回答。
他笑起来,把沙发上摊开的纸摞起来,探身放到茶几上。
“坐过来吧。”
他笑的次数比七十年前更多。
Barens左臂还是空的,看起来没以前那样潇洒流畅。他在试着接受它,接受这块空缺。他们都一样。
虽然它七十年前就有了,但就像伤口被绷带掩盖了,揭开了才发现它还是血淋淋的。
Barens走到他旁边,靠着他的腿,坐在地毯上。
树在沉默地、有规律地发出沙沙声。
“地上不会不舒服吗,bucky?”
贴着他腿的头轻轻动了动,他感觉到那份温暖,和令人心里妥帖的重量。
“上来吧。”他坚持。
Steve扯过沙发上的薄毯,伸手揉了揉中士的头。该修建头发了。
中士抬头看他,眼睛像翠绿的猫眼石,在闪闪发光。
中士的眼睛里有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看了很久,直到bucky用单手撑地直起身来,他扶着中士的腰帮他保持平衡。
沙发上坐了两个超级士兵,有些挤了,但温度太好了,他不想动。
入夜的风在渐渐变得柔和,客厅的窗帘拉了一半,风掀着窗帘,滑勾在响着夜深人静时才能听清的细小扯动声。
Bucky坐在他旁边。中士的头发摩擦在他肩膀的皮肤上,然后那份重量放下来,接着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深深地陷进沙发里。
接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跟他的朋友松散地聊过天。他们一直在忙于打架,冷冻,手术,审判。
“嘿,bucky。”他语调轻松地说。
中士回报了一个鼻音,头动了动,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刚醒来的时候,我很不习惯这种沙发,太软了,像棉花糖一样,”他曾经对着朋友说起过这个,但他觉得bucky也许没有和人交流过这些,也许他没有别人可以说,也许他也想交流这些,“不过现在我觉得,我适应得还不错。”
他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哼笑声,那是懒散的,半梦半醒似的几声咕哝。中士没再回答。
睡在这里面,有的时候很适合梦境。他想,但他没说。
他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低眼斜看,中士的头顶毛茸茸的,遮住了眼睛,嘴角,只透出一点发红的鼻尖。
于是他不再说话,敏感的耳朵捕捉到中士平稳的呼吸声,还有中士的心跳,强健,有力。
眨了眨眼,他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文件。他忘了这页的开头。
他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太多了,这个世界和过去有太多的不一样,时间过得太快,他们分开的时间太长了。一经激起,他就像是打开了的火山,那么多他从未和人说过的话,分享过的事,他只有一个人可说,只对一个人想说。他们都是来自七十年前的人,他们还是彼此。这是多么幸运。
但是bucky困了,睡着了。
安静笼罩了他们。Steve调暗了灯光,又看了看中士。他轻手轻脚地翻过一页,接着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看刚刚那一页写了些什么。
灯光在房间里舒展了自己,像是融化的光掺着蜂蜜,轻盈地笼罩他们上。他的意识停留在靠着他的人身上,他的半边身体像在发热。
十多年的,他们在一起的全部光景,时隔七十年,又一次在他眼前闪现,浓缩得像是待发的弓箭。
有些东西,像是灯光,在推着他往前,往一个他们看不清前路的地方。
Bucky Barnes中士就靠坐在他旁边,活着,在平稳地呼吸着。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好了。他想。
夜深了,风停了。夏天的后半叶是寂静的,空气像是颤巍巍得慢慢凝结了。
Bucky在他身边换了个姿势,发出梦话似的哼声。
他低下头凑近了些。
一辆车开过去,方块的光从墙上掠过去。声音先于光亮传过来,划过空气,无人的深夜里格外响亮。窗外的树叶响起鸟扑翅膀的沙沙声,又在一阵细碎的鸟鸣后,复归于宁静。
睫毛颤抖了一下,BuckyBanes的声音低沉而模糊。
“……明天会怎么样……”
声音那样低,他还是听清了。但是没等他想好回答,中士又睡去了。
那像一句睡梦里的呓语,没有期待回答,或是一句埋藏已久、因不小心吐露而倍觉羞愧的软弱。
醒着的人和睡着的都沉默了,只有凝固的空气和手边的灯光。
寂静得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消失在黑暗里,他们成为了一座孤岛。
Steve低下头看手中的纸,那些他这么多天一直在看的法律,在看的数据,在看的案例。
某种突如其来的疲惫席卷了他。
天这样黑,他不知道自己还是否看得见眼前的路了。
可却谁都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