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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童子/酒吞童子】天色将明(百日茨酒 15/100)

 粘人雪豹!茨木 / 人类!酒吞

执着于日常和傻白,感觉好多日常想写

年下养成系。

大家的粮都太好吃了【捂脸哭泣】,人生幸福。感觉文力都被喂狗了,不好意思拉低了大家的智商水平【土下座

大半夜悄咪咪地发假装你们都没看到(❁´◡`❁)*✲゚*

Chapter 1 回家

把包往旁边座位上一扔,酒吞单手划开手机,拇指按开右下角的APP。他对新闻不感兴趣,索性用着特殊的信号开始看阎摩往他手机上发的新货的照片。

真火辣。

他克制不住地在原地扭了一下,换了个姿势,顺带着全方位看那把枪。

阎魔那里总有好东西。她那个冰山设计师不爱说话,手又稳当,实在是个绝世珍宝。阎魔发给他的这一系列照片从组装好到拆开的样子全都有,还为他量身定制改装过,加大了力度。酒吞一向喜欢后坐力十足的,对于什么胡桃木手柄的精致玩意嗤之以鼻。这把通体全黑的真是火辣得他从尾椎往上一阵战栗。他抬手揉了一把耳朵尖,毫无意外的,那儿在发烫。

照片上没有人手,没有一切乱七八糟的彩带之类的玩意,没有子弹。甚至没有一句话的说明。

哦,阎魔真是太懂了。

看上去那把枪已经写满了“It's foryou”。随手按灭了屏幕,酒吞决定接完了机就拐弯去阎魔那边提货。

他在这里坐得大马金刀,两条长腿敞开,手肘柱在大腿上,关了手机,左右扫视一眼,发现两边七八个座位都空着。他是半点不觉得自己像是头闯入了无辜人类中的狼,和周围精致文明的环境有什么地方格格不入。这人虽然清理干净了手指尖的火药残留,头发也还微湿着,柔顺地垂在脑后,然而别人洗完了头,看着像是刚从玻璃浴室里出来,他看着就像是刚和鳄鱼搏斗过一样。

可见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酒吞这么多年来努力活得像个正常人,也没成功。

 

 

茨木一出来就看见那个披着头红色长发的男人正低头坐着,手里抓着手机折腾,跟他平时玩小刀的姿势别无二致。黑色的手机在他手指间灵活地上上下下,绕着食指打转,左手抛上去,在空中托马斯全旋转一周又被右手接住。这是实实在在的炫技动作,一向被坚持实用主义的酒吞所不屑,然而茨木小时候没东西可以玩,酒吞就拿这种杂技似的动作来逗小孩开心。现下看到酒吞无意识地玩这个动作,让茨木眼睛眯起来。他拖着行李箱快步过来,一边走一边喊:“酒吞!”

他嘴唇只微弯着,但是眼睛里笑意却很深很浓,那双金色的瞳孔闪闪发亮,像是春水一样。酒吞抬眼看见他,也站起身走过去,然后被这孩子抱了个满怀。

“我操!放我下来!”

酒吞一脚蹬在他行李箱上转个身,紧急从对方的手臂里挣脱出来。茨木出国这两年身高跟棵树一样飞快地抽条,两年没见已经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刚才一抱,他被整个往上一拎似的轻松。等他脱身出来后才发现反应过于激烈,又欲盖弥彰地拍拍茨木的手肘。

小孩子长身高很正常,更何况茨木体质与众不同,酒吞活了这二十多年,也算是走南闯北听过无数奇闻,也没见过第二个像茨木这样的。

然而他委实想不出来什么能说的话,就只能单方面揭过这一页。

“好了,回家了。”他说。

 

酒吞小心翼翼地扭开门,听到门后小声的咔哒声才一把推开,脚把地上的碎玻璃扫到一边。他出门的时候,随手用昨天晚上的酒瓶做了个备用警铃,确认安全了才拎着茨木的行李箱放在门廊里,把茨木让进来。

后者一进来就到卧室去了,“衣服脱了放沙发上。”酒吞冲卧室喊了一句,走到厨房去准备晚饭。

 

小的时候茨木是很能闹脾气的。

他喜欢吃肉,毫无疑问。然而酒吞坚定地认为小孩子要营养均衡,不管茨木大猫的时候是什么种,变成人之后绝对不能当一个脑满肠肥的小子。这导致他经常给茨木准备一些素材,量不多,然而茨木每次都偷偷夹着自己碗里的芹菜和胡萝卜往酒吞盘子里放。

那时候茨木还是个做了坏事一转身就能被抓到尾巴的年纪,他手还拿不稳筷子,只是满把攥着勺子舀豌豆,撒了满桌子都是。酒吞就去厨房拿个啤酒的功夫,就能看见满桌子咕噜咕噜的绿豌豆,一个个冲着他闪着油汪汪的光。

在暴力逼迫下,茨木是吃过一阵子素的,然而再后来他就长大了。茨木无师自通地发现,当他变成兽形的时候,酒吞会给他准备肉食,那些讨厌的、无味的西兰花们统统都不见踪影。他就每天晚饭的时候晃悠着尾巴回来,一头拱进厨房里,蹲坐在门口,尾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地面,看着酒吞从冰箱里拿出化好的肉,问他要熟的还是生的。抬起左爪就是熟的,抬起右爪就是生的。茨木那时候还没他小腿长,没褪去幼儿期的软毛,雪豹的肉爪厚而软,可以灵活地迈过那些在地上随意散落的枪,各式子弹,罗七八糟的子弹空壳,肉垫走在地上轻且无声,以猫科动物特有的优雅迈步过去,在酒吞小腿边拱来拱去地撒娇,蹭那一小片光裸的、滚热的皮肤。

 

再后来茨木长得更大了,蹲在厨房门口就是一块石头。有一次酒吞在准备晚饭的时候被他蹭得走不动路,碗里的热汤正撒在茨木尾巴尖上,茨木嗷了一嗓子,两下就跳到浴室里,被随后赶来的酒吞打了盆凉水,把茨木那个尾巴尖放进去。酒吞一边严厉训斥一边给他揉尾巴,尾巴毛剃干净之后,露出的皮都烫红了。

此后茨木就只等在门口了,尾巴尖在地上有规律的晃动。当年在南美的时候,酒吞那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一间屋子,最东边是灶台和整个基地都屈指可数的冰箱,最南边就是一张床。酒吞自己很有点洁癖,茨木掉毛的时候简直就是人间惨剧——单纯对茨木而言,因为他要负责把自己掉的毛都清理干净。做饭的时候满屋子都是烧肉的味道,酒吞打开窗子,有的时候他那几个朋友会闻着味儿过来。

 

 

酒吞做完了饭,把昨天准备好的生牛肉从冰箱里拿出来,煎了一半三分熟,另一半血水四溢,放到两个盘子里。他心情特别好,顺手把窗户外面青行灯寄养的花掐下两朵刚打骨朵的,就着西兰花放在盘子上做装饰。

茨木在卧室里弄出了很大动静,酒吞听见那床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

想必茨木是在床上打滚。

然而这么一想又让他打了个激灵。被子上面必定全是茨木的毛了。

 

煎牛肉过程中浓郁的脂香再次飘散的满屋子都是。在厨房里喊着要茨木去开窗户,酒吞把盘子里的牛肉盛到第三个盘子里。他又挖了点米饭和核桃辣椒酱,在南美的那些年让他口味变得异于传统。

茨木迈着步子从卧室里出来,一条毯子顺着他的动作从背上滑落到地。他咬着窗户把手,头顶开那扇玻璃,展示出非凡的智力和灵活性。对流的风从酒吞身后吹过来,让他被暖热的后颈浮出一层细小的凸起,他在给沙拉淋橄榄油的间隙里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以资鼓励。

茨木被他送出去了两年,他在地图上丈量,自以为不算很远,然而心理距离和理智上又是不一样的。

小腿后面被顶了一下,酒吞偏过头,看见雪豹低下头在蹭自己的小腿。茨木兽形的时候不会说话,免去了那些表达不清的话造成尴尬,然而这些本能的动作却比言语更亲昵和自然,让酒吞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天色渐晚,风吹着窗台上的鼠尾草和罗勒叶。

 

酒吞喂一口自己,喂一口趴在他腿上的茨木。猫科动物那种甜蜜的呼噜,把他从耳朵尖到手指都温柔地裹紧了,茨木的尾巴扫着那一小块地板,拨弄得子弹像玻璃球似的骨碌到沙发下面去了。他吃完了最后一口牛肉,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爪子在空中收缩两下,前肢从酒吞腿上下来,站在地上伸了个懒腰。

“虽然你刚回来,但是还得你去洗碗,”酒吞放下盘子,摞在一起,“认真洗,不要用舌头舔一遍就算完事!”他又加上一句,投过去颇为严厉的一瞥。茨木的爪子在空中挥舞,碰翻了酒吞的筷子,在酒吞那条独一无二审美的短裤上留下俩油印。

 

酒吞盘腿窝在沙发里,挑拣着茨木带回来的碟片。后者变回了人的样子,围了条大红的围裙在厨房洗碗。盘子碟子撞在一起发出令人担忧的声音,茨木头从厨房门探出来,问酒吞要不要喝酒。酒吞忙着翻看碟片介绍,没抬头,只动了动脑袋。茨木哦了一声,转头回去把碗晾在不锈钢架上。他手指修长,洗完了碗在围裙上蹭蹭水珠,转头拉开冰箱,手指在酒瓶们身上划了一溜跟弹琴似的,最终挑了个度数高的出来。他握在掌心里掂量了一下,感觉重量是很足够的。酒吞喝酒看着是酒量高,也只是度数不高的果酒清酒,真碰上烈酒没几杯就能上脸上头。这两年应该没变过。

茨木把酒倒在杯子里端出去,放在酒吞前面的茶几上。酒吞还在那里挑光碟,然而茨木喜欢的都是战争片,就算随着酒吞的口味挑也没能挑到能挠他痒处的地方。他把十几张碟片翻了个遍没能选好,干脆扔给茨木,让他选个战争片算了。他又窝回沙发深处,把自己摊成无规则的形状,嘴里叼着那个杯子,把毛毯拽到膝盖上。

 

可能是早些年经历过部分现场版,酒吞对战争片没有特别的爱好,但是茨木小时候跟他一起,也许留了什么心理后遗症也说不定。他热衷于战争片和枪械片,对于这类纪录片也很感兴趣。没事儿就指着上面那个问酒吞,“这是不是你刚从阎魔那儿拿的那个”。

茨木把碟片放进去,走回来靠着酒吞坐下。今天自己家孩子两年了回来,也没显得生疏,酒吞面上没表现出来,内心还是相当高兴的,好像屋子里多出个茨木就被填满了,那些平时的冷清和不安定都被从窗户挤出去。

他高兴了就多喝了两口,茨木像小时候那样粘着人也不觉得烦,还觉得挺可爱。他想让茨木变回豹子的样子,那样更柔软,茨木人形的时候骨架大,肌肉也多,靠过来的时候总是时刻提醒他关于他自己的身高和体型问题。

那两口酒从他嘴唇一路淌过喉咙口,滚烫的一团滚下去,又翻腾着烧红了他的耳朵尖。酒吞把手贴到脸上试了一下,脸上发烫,指尖冰凉。靠在他身边的茨木把眼神从电视上拽下来,拿起他的手夹在两手之间搓着取暖。茨木掉的毛被酒吞收集起来,请青行灯编织成一条毯子,保暖效果很好。他把自己全身都裹在那条毯子里,就剩手从缝里伸出来,让茨木给他握着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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