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挖坑太多短篇都填不完这可太没有xinyu了……我要改正【囧

这个叶子……有点过……看不下去的请自己点小红叉……

本来脑的是个傻白甜不知道为什么就……
 

Chapter2

Thranduil盯着鱼缸，心情有点复杂。

人鱼两只爪按在玻璃上，歪头看着他咬在手里的指节，有样学样地也挨个啃了啃自己的，十个指头轮番咬了一遍。然后贴着开始哭闹。

半年多来小人鱼连上尾巴长到了半人多高，经过Oropher的提醒，在对人鱼进行智商测试里，他们震惊地发现这条人鱼的智商达到了人类七八岁孩子的水平。

一直经过训练的灵长类也不过如此了。

Tauriel开始试着教它学习人类的语言，这有点困难。但是幸好训练灵长类的方法在他这里一样管用。

小人鱼的水缸被换过一次，这个更大也更深。人鱼自从经历了一次捕猎剑鱼的过程就念念不忘，教说话的时候必须得扔一只下去才肯罢休。他吱吱呀呀的，一个词要学好几次才能发出来。

Thranduil逐渐发现它是故意的。它能理解人类的行动，并反而利用这个行动来为自己获利。

简直像是被老鼠操纵的心理学家。研究员看着屏幕想。

他从没赞成Tauriel教它说话的尝试，原因不同于Glorfindel——他认为人鱼难以学习。Thranduil的考虑更直接，语言是开发脑力的工具，人鱼这种东西凶猛又聪明，学会语言的人鱼也许还会多一项狡猾的特质。

他对着Legolas学他的动作感到有点轻微的不适合胃疼。研究员从口袋里翻出一枚药片直接咽下去，顺手敲了敲玻璃。

“小家伙，你明明早就可以做到的，这是给谁看呢……”

后半句话被他压在舌根底下，水缸里柔和的水声掩盖了他的话。

人鱼歪着头看他的脸，抬起爪子学着他的动作也敲了敲玻璃。玻璃被他敲得当当响，细微波动的线在屏幕上跳成了波浪花。

 

有一阵子Thranduil发现人鱼总喜欢维持一个姿势，一只爪子贴在玻璃上，他的手指很灵活，手指分开的幅度远大于人类。人鱼小心地调整手指的位置，他这么待了好几天，每天没事儿就开始在那儿比划。Thranduil观察了今天，示意另一个助手Galion过来。

“我要看前几天的录像。”

结果跟他猜的八九不离十。Thranduil前几天手按在玻璃上，人鱼学着他的动作也想把手指贴在同一个位置。

“真是蠢死了。”研究员笑出声来。

“是因为一直对不上吗？”

“不。”

 

人鱼随着年龄的增长，皮肤颜色反而渐渐变淡，逐渐变成珍珠般的色泽，他的头发变得像是某种柔滑的水草。人鱼梳头只需要手指轻轻自发间划过，水波流动下金色的长发会自己飘动。Tauriel贴着特殊的扬声器笑道：“真是令人嫉妒啊，我每天梳头都要花好久呢。”

“Tauriel姐姐，可是你有腿而我没有呀。”清亮的声音传出来。人鱼翻了个身，从池底的礁石上滚落下去，又被柔软的水草托举起来。Legolas抬手顺着水流的动作轻轻舞动，动作曼妙得惊人。

红发的研究员走到水池上面，将一桶鱼连水一并倒入凹槽，再阖上玻璃，看着随着倾倒的动作鱼从水槽里滑落下去。

等到她下来的时候，人鱼依旧兴致缺缺地躺在水底下，没管这些活食，只在翻身的时候顺手抓住一只小鱼撕开，慢吞吞地吃进嘴里。黑色的鱼尾像是能吸光似的，水槽间绿莹莹的光都无法在上面反射出痕迹。

“Thranduil，他去哪儿了？好久没看到了。”

“他啊，大概在长官的实验室吧。”

“感觉Thranduil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人鱼软绵绵地叹了口气，在海草上滚来滚去，发泄似的揉脸。

“Thranduil先生当然很喜欢你。我们都很喜欢你啊。”

Thranduil第一次听见人鱼说话的时候那感觉绝不是惊喜。

他每天晚上都会待在鱼缸边上直到深夜，只有他和Legolas两个活物。观察室里一向只有浴缸里的水草色灯光，人鱼一看到他，不管在干什么都会马上游过来。有一次Tauriel往水缸里扔了两条接吻鱼，虽然第二天就被Thranduil发现并勒令马上弄出来。但Legolas还是好长一段时间每次看见他，嘴唇都贴在玻璃上一点一点的。

人鱼的嘴唇色泽极浅几近于无，张开嘴的时候尖利的两层牙齿就会露出来。他的嘴完全张开的时候几乎能吞下脸一半大的猎物。Thranduil第一次看见它亲吻玻璃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他又跟小时候一样要张嘴了。

他可对满嘴腥味儿的鱼嘴没兴趣。

人鱼从池底绕着弯游上来，给他比划今天新长的指甲和梳得漂漂亮亮的头发。因为年纪尚小，人鱼长得极为秀美，金色的长发漂在脑后，上半身肌肉有力又不过于夸张。

就可惜是个人鱼……

Legolas在人类前面玩了半天，又是打滚又是跳舞，但今天研究员没像往常那样给它一个僵硬的笑容，而是始终抱臂看着它。它自己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觉得不对了，低着头委委屈屈地摆尾游到他面前，刻意压低了身体，仰头睁大眼睛闪闪亮亮地看着他。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Legolas。”研究员垂目看着它。和人鱼没有眼睫不同的是，人类的眼睫很长，低眼的时候睫毛垂下一片细密的阴影，把眼睛藏了进去。人鱼歪头看着他，伸手隔着玻璃想去戳他不断张合的嘴唇。

“你早就能说话了。”人类离玻璃太近了，呼出的气体在玻璃上蒙上一层水雾，因为寒冷的气温，水汽很快消散又被一层层蒙上。

人鱼头歪到另外一边，眨眨眼，开始一下下吐舌头。

Thranduil转身就走。

“我能说话。”

研究员霍然转身。

人鱼游到比他更高的位置，漆黑的鱼尾在身后浮动，暗沉沉地像一座山。

“Thranduil。”

人鱼张开他满是利齿的嘴说，嘴唇扭成一个僵硬的微笑。

 

当天晚上的记录Thranduil把它删了个干净。偶遇Oropher的时候，后者提起这几日资料室杂物太多，需要清理。Arwen笑得又乖又甜，脆生生地应下了这个活。转头便告诉Thranduil让他提早把不该有的东西收拾好。

美貌真是不讲道理的武器。

金发的研究员很承这份情，在Elrond同意这对年轻人的婚事上出了不少力气，又转头努力将这一对儿送到更北方的地方去。

Oropher爽快地签了字，将纸塞入他怀里的时候顺手勾过他耳后的一片皮肤。

“看起来很害怕啊。”Oropher说。

 

人鱼长得很长，加上尾巴大概约近两米。他的耳后有腮的划口，在金发里会隐隐反光。

Belon敲响他房门的时候，距Thranduil今天刚醒，时针刚走过五分之一个钟面。他睁开眼，默不作声地看着闯进来的、气喘吁吁的年轻人，长腿一跨拽着对方的衣领拎出去。

“关于Legolas。两个词解释。”金发的研究员大步迈开，白外套在他身后折叠翻卷。

“……杀人。”Belon被他拽着衣领呼吸不畅，半天才憋出一个词。

匆匆闯进观察室的Thranduil推开门发出一声巨响。幽暗的灯光从水缸底部照上来随着水波而在他脸上晃出忽明忽暗的光。

粼粼地游过去。

Legolas在水底翻了个身。鱼尾小幅度摆动着游到离他最近的地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Thranduil，不用这么着急。”他说。

研究员跨进屋内，眯眼盯着水缸里面。

“你在找尸体，它被我吃了……好吧，我在说笑，它还有一半多呢。”

人鱼转身游到水缸深处人类看不见的地方，拖着个东西又一起一伏地游回来。贴心地把尸体推到玻璃最前面的地方。

“你能接受吧？”人鱼贴心地问，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反应。

研究员抱臂在原地站着，头发丝儿都没有动一分。Legolas瞧着他的反应，满意似的点点头。

“她来喂我，我求她。”Legolas捧着尸体的半张脸转向Thranduil的方向。

“美貌真是不讲道理的武器。”

“不过如果是你掉进来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干，”人鱼邀宠似的说，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懒散地抓着尸体皮肤，Thranduil看到深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升起又被稀释，“我要留着慢慢吃……”

简单粗暴的思维。

 

几天之后Thranduil对Oropher提出人鱼的活体研究已经完成，三年过去了基本资料已经基本掌握齐全，可以解剖了。

Oropher靠在沙发上，银发自沙发扶手上滑下像是一卷光。Thranduil站着任他打量，Oropher的眼睛是清凉的碧绿色，扫过对方的时候像海水一样潮涌，将Thranduil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湿。

“改主意了？之前不还是挺喜欢的……别反驳我，”他抬眼扫过Thranduil低垂的眼睫和微张开的嘴唇，“别反驳我。”

“晚上去观察室看看他。我和你一起。”

 

Oropher的军靴声音厚重结实，哐哐地砸在地面上，Legolas从水底瞬间就钻上来，游到玻璃前面竖直地立着。

他对Oropher的敌意倒是从小到大从没变过。

Oropher视线没停顿地环视了一周。这个男人的强悍是人鱼也不能相比的。

“你终于不抱臂了？他的存在让你感到很，安全？”人鱼转向Thranduil疑惑地问。

Oropher推了推研究员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一起上去。他们走到录像里那个曾经鲜活后来成为食物的关键人所站过的地方，她被人鱼蛊惑打开了盒子。

“人鱼，是一种远比我们现在所知更为神奇的生物。它的传说遍布各个语言的童话，总是与未知和魔法相伴。”Oropher扶着他的手肘，看向脚下隔着一层玻璃浮到水面上的人鱼。水珠一颗颗滚落下人鱼高挺的鼻梁和脸部轮廓，随着抖动的耳朵掉在水面上泛起不安定的波纹。

“人类总以为自己了解它，这么自大……”长官摇了摇头，难得的多愁善感起来。

Thranduil后退开半步，不经意地挣脱开Oropher的手，赞同地点点头。“人类的确无法了解人鱼，但我想您已经看够了。”

Oropher转身又一次拦住他的动作。“Thran，你在害怕。你害怕人鱼。”

“只是觉得恶心……”

“口是心非。”

Thranduil看着脚下游来游去的人鱼，后者正好奇地看着他们，轻声道：“他明天就要死了。我不想今天看到他。这就够了。”

Oropher点点头，又一次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边，刷开玻璃板屏幕将它抬起来。Thranduil眼看着人鱼跃跃欲试地在玻璃板开口附近游来游去，指骨都要攥碎了。

“Thran，我想和你一起下去。”

“不，殉情也不是这么荒唐。”

“殉情？”长官看着他咬紧的两腮，摇摇头，“跳下去对你的刺激就这么大吗？”

人鱼猛地跃起，近三米的高度直接被他单手勾到了顶，原本抓住了玻璃边的手因为长指甲而未能抓牢，掉进水里溅起不小的水花。

“Thran，你看，他渴望你。”Oropher说。

人鱼迅速游上来浮出水面，眨着眼小心翼翼地盯着人类。半晌张开嘴。

人类茫然地看着他，脚步往前迈了一步，又退回去。

人鱼的浅蓝色眼睛像是阳光下的海浪，清亮又真挚，温柔而长情。

“这就是人鱼的歌声？”他问。

Legolas神色一变。Oropher笑了一下。

“你看，他其实并不可怕。”

他搂着Thranduil直接落下去，后者慌忙中在玻璃上绷翻了一枚指甲。

人类落水的瞬间便下意识闭上眼，他以为自己会直接落在Legolas的牙齿上，但没有。接着感受自己又迅速冲出水面。长官的手臂牢牢横在他腰间，尖利的指甲扎在他胸腹柔软的皮肤上。他两腿间被一条柔软灵活的鱼尾分开了。

“我对你说过，人鱼是会有智慧的啊。”长官微笑道。

Legolas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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