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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golas/Thranduil】谣言四起Chapter1

 中世纪AU 吟游诗人!Legolas/Mirkwood领主!Thranduil

略有宗教涉及

题目肯定是要改的

大概一万字就能完,两三更的样子

 

Legolas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距离他和Thranduil滚上床过了一个季度了。

浓沉的阴霾在领地上常年不散,浑浊郁结。Legolas站在厚实的石墙边透过狭小的窗子看着远处的山岭,天际反而透出正常白光,逐渐向着城堡方向渗进灰亮的云,在那边缘还被镀上了一层银纸的边。

他赤脚踩在地上,身后一件袍子披上来搭在他肩膀上,毛皮压得他肩膀一沉,高大的男人走到他身边来,昏沉的、几乎泛着幽蓝的光从窗户外面搭进他高挺得比远处山峰更俊秀笔直的鼻梁,深凹的眼窝陷进阴影里模糊不清。

这样子极富城府显得阴险邪恶,但Legolas清楚地知道现在那对蓝眼睛应却是还带着刚醒的迷糊和湿润,半阖的睫毛大概是恹恹地搭着。他伸手捏着对方的下巴把后者从阴影里拉出来,果不其然看到一片小幅涌动的海潮,正缓慢地次次冲上雪白沙滩。

Legolas新婚般甜蜜地笑了笑,伸头吻在他的缪斯脸上。

 

这大约已经有三年多了,距离Legolas到达这片领地开始。

这是美丽的Morlisa最北端的领土,土地贫瘠却依旧算得上王国数一数二的领地。Legolas作为一位吟游诗人来这里却是为了王国最北端的一个传言。

这片被称为Mirkwood的领地上被人们传唱了很多年的一首歌谣,Legoals来是想把它编绘,如此惟妙惟肖且大胆的歌谣简直全国难见,毕竟如此猜忌自己的领主还能被传的这么广,可真是有点意思。

Legolaa在旅途中给领主勾勒出一些画像,桀骜不驯的鼻梁和时刻前伸的下巴,细长的黑眼睛和披散的,凌乱的杂草一样的黑发,毕竟邪恶和淫乱都是以黑色为名。

他在Mirkwood游荡了三两个月,那歌谣在这里反而传唱的少了,Legolas一无所获,但他从没在别的地方发现这样深沉的恐惧。农民们放牧,死气像瘟疫一样自那栋高耸的城堡里向外蔓延,他发现离城堡越近这感觉就越明显。

安静像是某种惊人的诅咒一样传染着,平坦的、岑寂的草地和无声的牧人,Legoals在靠近城堡的时候才察觉到牲畜们都从不鸣叫。

吸血者,那些以血液为生的魔鬼,传闻里听觉敏锐。他想起这个自北地的传闻。他一向是不相信的,以为无稽之谈,但这里煞有介事的严肃氛围让他一瞬间几乎恍惚到背离自己。

Legolas在集市里走着,广场宽阔敞亮,他背着的那把维埃乐被手掌磨得发出红铜般的光泽,紧贴着白袍下面结实的后背和双肩,白袍尾被板结的干燥的泥弄得斑驳。

这一片集市是最热闹的,每三天一次,贩卖着比石头还硬的奶酪和毛毯,木柴,厚实的陶器,一些精细的闪亮的首饰还有更多。Legolas低下头去挑选了一条白金色的毛料,昂贵得让他付出一半多的钱袋——一块Mirkwood通用的金币,雕刻着贝壳和石榴树以及一对叶胥成的树枝,沉甸甸地坠着他的布衣。

这片小臂长的毛料他一看就明白,不是任何一种动物的毛,若说起来也可以算是,这是一段用头发缀好编织成的,颜色纯洁得让他联想起象征着受难的独角兽。

“你从哪里获得的?”他翻看着一段段毛皮或是编制的毯子,不经意似的问到。

“城堡那儿的草地上。”

“你敢去?”吟游诗人不信地问。

“城堡里住了一位公主,要嫁给领主做夫人。这段就是用她的头发编的。”

Legolas看见对方鼓起的两腮和牢牢闭紧的嘴,知道再问也不会获得什么,爽快地付了金币。

在接下来的打听里,他陆陆续续听到了不同添改的话,在他这儿经过处理后,认为这位公主实际上应该是一位小姐,Mirkwood领主抢来的,不知身份但据Legolas猜测最少该得是一位贵族,不然就得拥有绝世惊人的美貌。在至少三个人口中这位小姐已经离死期不远了,因为她要嫁给的是一只魔鬼,以血为食,有淫邪的眼睛和肮脏的长指甲,尖利的犬齿和染血一样的嘴唇,还有一对黑色的蝙蝠翅膀。几乎所有的村民都相信这位美貌的小姐整天以泪洗面,还有一个比Legolas矮上两头的男孩子信誓旦旦地保证他要把公主从恶魔手里救出来。

Legolas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从袍子里搜出一条项链戴在孩子脖颈上。

吟游诗人带来了新的烹调调料是北地的农民们所没尝试过的,他做的饮食精细得像贵族首饰盒上的描金图案,百合花和多刺玫瑰。Legolas白天在广场上唱歌,晚上的时候在富有的居民家里做菜。

城堡里的奴仆和侍从每个礼拜都会出来买些东西,Magali的葡萄酒和Adrian家的苹果出现在集市的时候也是领主的仆人现身的时候,他们也无一例外地穿着黑色长袍,宽大的兜帽遮住脸只留下延伸的阴影。

Legolas在Adrian家做厨师,干脆放弃了白日在广场唱诗的行动。专心地烹调起奶酪和牛肉,将它捶打得松软适合煮炖,慢慢渗进去小粒的圆辣椒和浓稠奶油酱料的味道,他还在小圆面包里塞入核桃和蜂蜜,合着菜一起端上去。他尝过主人家的苹果,的确味道芬芳清甜,他用七八个做了苹果派,绵密的果馅和香酥的派皮,琥珀色的微烫的半凝固糖浆从切开的派边流淌到手上,留了一道痕迹。

Adrian家里准备将这道甜点作为一项售贩的餐点在下次集会上展出,这可帮助他们卖出的苹果,而这一好主意是菜的作者提出来的。Legolas轻松地说他这个可以连续地做,而只需要不多的报酬。

在下一次仆人来到集市采购的时候,吟游诗人热情地提出该给他一块苹果派尝尝。仆人没能拒绝第一块,也没能拒绝全部苹果派。

三个月后,吟游诗人在擦拭他的维埃乐琴时终于等到了夜访者,对方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他到达Mirkwood后理应先见领主,Legolas抱着琴站起来,熄灭了他自制的掺杂了果香的蜡烛,戴上黑色兜帽和夜访者一起出去。

他在下车的一刻就被蒙上眼睛,走过一道道走廊和高耸狭窄的楼梯,还有一扇扇得到了良好保养的木门——它们散发着干燥的松香气以及低哑的摩擦声,他双脚踩上一片柔软的像是床一般的地毯,然后有人退下去,门阖上时木头的撞击声。Legolas安静地站着,呼吸慢慢平缓下来,更多的风吹的洞穿的声音,咔哒咔哒的是锁链撞击石墙的声和木板的敲击声,然后他听到了另一个呼吸声,比海潮的涌动更迟缓,比蝴蝶扇一次翅膀的声音更轻微,被压抑着。

另一个人,有可能是领主本人吗?

Legolas不确定,幸好他的琴还背在背上,他掩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轻轻摸了摸琴。

“先为我弹唱你来此的目的,诗人。”黑曜石一样坚硬低沉的声音说,像一把石刀裁进了Legolas的耳朵,连着血管都被冷了。

“眼睛被遮住,恕我难以做到。”Legolas脸转向声音开始的地方,从容不迫地开口。

“被蒙上眼睛到底比剜下好,你以为呢。”那个声音说,走到Legolas正前方的位置,后者注意到衣料摩擦的声音只有两次声音起伏,步长,身材高大?

吟游诗人解下后背的vielle,几根手指放松轻柔地搭上琴弓,而手腕蓄力。

诸世纪流传的吸血鬼传闻,Legoals是不相信的。在Mirkwood,传闻里领主本人就是一位吸血鬼,在夜晚贪图吸食血液来维持肮脏龌龊的生命,从猎杀动物到渐渐开始猎杀孱弱的妇女、孩子和老人,在这两年甚至有传闻说他开始虐杀青壮年人。Legolas调查里确定了这个传闻自二十年之前开始并越演越烈,加剧这一谣传的因素里,领主的从不露面成了最重要的催化剂,但有用的证据却没有一条,只有口耳相传不知源头的流言四起。

这谣言站不住脚,却在威胁着北地的稳定,这位神秘而愚昧昏庸的领主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却不出面澄清自己而是任由这瘟疫一样的谣言传播生根落地。

随着Legolas弹琴的动作几缕耳边的金发缠绕上琴身,被蒙着眼的诗人没有发现,琴弓舒缓的姿态像跃出水面的人鱼昂头继而下潜。

音乐倏地中断了,诗人手指僵硬在木弓上没握稳,但它没掉落下去而是半途被一只手接住了,继而又赛回到Legolas手中妥帖地放好。那只手刚刚为他挽好金发,坚硬光滑的指节像卵石不经意似的轻蹭过Legolas的耳廓,然后又平静地收回去,指节凉得渗人。

“怎么停了?”对方问道。

狂风呼呼地撞击着狭小的窗户,洞穿了石墙发出低沉的咆哮。Legolas猜测那毛毡的窗帘大概也被掀起来了,因为刺骨的风刮到温暖的皮肤上激起战栗的疙瘩。

“您令我惊慌,领主。”诗人放下木弓和琴。

“解开你的眼罩并将你的琴扔下去,或是不摘眼罩为我烹饪你的甜点,你选择一个。”声音离远了些,默认了那个称呼,伴随着沉闷的、被地毯迟钝了的脚步声。

北地是蔓延的安静和清澈的恐惧,以及流言带来的猜忌,这远比真正被瘟疫肆虐的大河以南要好得多,密集的村庄空气污浊河水泛黑,散开的包裹里泡到发白坑坑洼洼膨胀的躯体露出双脚,他们比生前更干净。

Legolas叹了口气,抚摸着这把跟了他多年的琴,手指感知它每一寸的细腻木纹,他弯下腰将琴放到地上,两手伸到脑后解开眼罩。

他简直苦笑,这屋子里并无一丝光源,揭开眼罩依然是漆黑一片,Legolas眨了眨眼。

“你反悔了?”那个声音说道,Legolas循声望去,什么都看不清。

真是惊人的夜视能力。诗人暗忖。

“我只是忧虑自己难以办到承诺,窗户在哪里呢,Mirkwood领主。”

沉重的脚步声离近了,一只手钳住了Legolas的小臂,拉扯着他来到墙边,Legolas的手摸到木头的质感。

“推开门,诗人,这背后是你的卧室,门口正对的桌上有蜡烛和火石。”Mirkwood领主说完,一把将诗人推进去。

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落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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